热厥

( rejue )

别名: 感染性休克 , 感染性低血压 , 日射病 , 热射病

中医

简介:
厥证外感热病中常见危重证候,由于外感热病,邪入阳明气分热邪亢盛,邪热深伏于内,使阳气内郁阴阳之气不相顺接而形成厥。
病机:
厥证外感热病中常见危重证候,由于外感热病,邪入阳明气分热邪亢盛,邪热深伏于内,使阳气内郁阴阳之气不相顺接而形成厥。属阳热实证,病位主要在足阳明胃与手阳明大肠,有时可涉及肝与心包。
治疗:
治疗法则:  清泄里热,宣通阳气
施治方法:
(一)内服方药
l.基本方药:(1)白虎汤:生石膏30克、知母10克、甘草8克、粳米10克。本方适用于阳明经热亢盛而见四肢厥冷者。本方先煎生石膏,然后再入诸药,煎至米熟汤成,取汁300毫升,分3次服。视病轻重,每日1~2剂。
(2)大承气汤:生大黄10克、厚朴l0克、枳实12克、芒硝10克。本方适用于热厥而又有不大便、或热结旁流,泻下臭秽,腹部满痛拒按阳明实证者。本方先煎厚朴枳实后下大黄,煎煮取汁200毫升,最后入芒硝,置火上煮1~2沸,入芒硝溶化后,微温,分2次服用。每日1~2剂。
2.加减变化:胸腹灼热口臭便秘者加黄连10克、黄芩12克、金银花15克、炒
栀子10克、连翘10克:若见下利臭秽暴注下迫肛门灼热者加黄柏10克、白头翁30克、赤芍10克、蒲公英15克;若见多汗,口燥渴欲饮水数升,或见背微恶寒,或时时恶风者加人参10克;若因感受暑邪而致者,加竹叶10克、荷梗l0克、西瓜皮30克;若见谵语小便失禁,或昏愦不语,舌蹇肢厥者合用安宫牛黄丸至宝丹紫雪丹,亦可配用清开灵注射液或醒脑静注射液静脉注射;若神识不清,喉中痰鸣者加竹沥10克、生姜汁6克、石菖蒲l0克、郁金10克;若病人手足躁扰,或痉厥,舌质红绛,脉弦数者为热极化风,宜用羚角钩藤汤(羚羊角4.5克、钩藤l0克、桑叶6克、川贝母12克、竹茹15克、生地15克、杭菊花10克、白芍10克、茯神10克、甘草3克)凉肝熄风。热厥证在清泄里热同时,可配合使用枳实注射液、生脉针(人参麦冬等量,配成l0%浓度)加入葡萄糖溶液中静脉注射或静脉滴注;发热甚者可用柴胡注射液或蒿甲醚注射液肌肉注射,每日2~3次。
(二)外敷药物
1.银花酒精搽拭全身,以热势下降为度,每日4~6次。
2.薄荷酒精搽拭全身,用法同上。
3.生石膏水湿敷于手足心、胸部,干则更换,至热度下降为止,每日4~6次。
上述三种外用药物都可使体温下降,适用于热厥证兼有高热者。 
(三)饮食疗法
(1)石膏粥:生石膏100~200克,捣碎放入砂锅中,煮沸30分钟后去滓取汁,加入粳米100克煮粥服食,每日2~3次。本方具有清热除烦止渴之功,热退后即停服,防其损伤胃气
(2)西瓜汁:新鲜西瓜,去子取瓤,纱布包,绞取西瓜汁,代茶频服。本方具有明
显清热除烦生津之效,有天然白虎汤之称。
(3)竹叶粥:竹叶(鲜)200克,水洗净,生石膏l00克(打碎),水煎取汁500毫升,加入粳米l00克,煮成粥后,加入适量白糖服食。每日2~3次。热退后停服。
(4)雪梨绞取汁,代茶频频饮之。
(5)甘蔗绞取汁,代茶频频饮之。
施治要点:
(一)本证厥逆系由热邪深伏,阳气不能外达而致。应及早采用泄热通腑之法,兼以清热解毒。近年来的研究表明,同时合用凉血化淤药物,有利于热厥的好转。与此同时,由于热势鸱张,极易耗气伤津,所以在治疗上还要注意顾护津液。
(二)热厥一证治疗不当,甚易向脱证转化,或者厥脱并见。故虽为热厥,在治疗
上往往需伍用人参、麦冬五味益气生津之品,以先安未受邪之地,防其转为脱证
(三)本证甚为危重,治疗方法很多,结合现代经验,宜清下两法同用。清法使热毒从内而解,下法使邪从大便而出,二者合用具有协同作用,热势消减,阳气自能透达于外,厥证即可解除。使用针刺、食疗、外用药物综合治疗,亦能收到较好效果。
针灸:
取穴:曲池合谷内关手三里阳陵泉三阴交。用泻法,强刺激,每次15~30分钟,每日2次。手足厥冷甚者加素髎少冲少泽中冲涌泉;热盛神昏者加刺人中十宣强刺激。还可在十宣三棱针点刺放血。

“热厥” 相关论述

由于邪热过盛,津液受伤,影响阳气的正常流通,不能透达四肢而见手足厥冷的病症。热厥寒厥的区别点是:寒厥的腹部清冷,多伴有寒泻的症状,热厥则胸腹有灼热感,且有目赤烦躁、口渴、便秘、尿赤、舌苔黄糙等实热见症。

三女长钧数岁时,在其外家南塘镇张氏,患病手足厥冷,乡医有王姓者,处以肉桂,内弟张君骏八,以乡间药不良,遣人来城取,并通信告余,余瞿然曰“厥有寒热之殊,肉桂可轻试耶?”遂怀药,邀城医李彤伯先生同赴乡,李诊之曰“热厥也。”治以四逆散而愈。 向使乡有佳桂,误一命矣。
八女佩玢,余以断弦无内助,寄养于禾郡叔和五兄处,患惊,日久不效,加剧。余闻信飞棹往,见其面色咣,唇舌色淡,啼如鸦而低,亦无多声,伏乳妇肩,若倦甚者,欲睡而睡不安,不思乳,小便清,大便溏,而神识则甚清,检所服方,皆消痰、清火、散风、止惊之剂,所以治急惊风者也。余时虽喜览方书,不甚了了,疑属《福幼编》所谓慢脾者,然禾医尽延过,无可商酌,姑用庄在田法,以附桂萸术姜五味熬浓汁,令乳妇频频饫之。时余六母舅汪公尔祉亦寓禾郡,开方后,谒母舅,母舅问状,告以故,母舅诧曰“尔知医耶?附桂可乱用耶?”余因之转疑虑,姑察其药后何状,则安睡矣。;睡甚久,醒则索乳矣。疑乃释,遂依据庄氏法以治之,获瘳。时实未能真知灼见也,诡遇耳,略知医理而未能精通者,幸勿效诸。

此症手足虽寒而不青紫,饮水不吐,火熨之腹必痛,一时手足厥逆,痛不可忍, 人以为四肢之风症也,谁知是心中热蒸,外不能泄,故四肢手足则寒, 而胸腹皮热如火,方用
柴胡( 叁钱) 当归黄连 炒栀( 各贰钱) 荆芥半夏枳壳( 各壹钱)
水煎服,二剂愈。
又方
白芍( 壹两) 黑栀( 叁钱) 陈皮柴胡( 各壹钱) 花粉( 贰钱)
水煎服,以白芍为君, 取入肝而平木也。
[ 此症热在于肝前方之柴胡当归后方之白芍皆肝药也]


病证名。因热邪亢盛所致手足厥冷,甚至昏迷的病证。一名阳厥。《素问·厥论》:“阴气衰于下,则为热厥。”《药症忌宜》:“阳厥热厥。其证四肢厥逆身热面赤,唇燥大渴,口干舌苦,目闭或不闭,小便赤涩短少,大便燥结,不省人事。”《卫生宝鉴·厥逆》:“手足虽冷,有时或温,手足心必暖,脉虽沉伏,按之则滑,其证或畏热,或渴欲饮水,或扬手掷足,烦躁不得眠,大便秘小便赤,此名热厥。古人所谓阳极发厥也。”根据病情轻重,选用白虎汤大承气汤双解散凉膈散。《杂病源流犀烛·诸厥源流》治热厥手足独热者,用宣火郁汤;热厥兼游赤者,用升阳散火汤便秘者,用大柴胡汤谵语身冷,遗溺自汗者,用白虎汤;烦渴躁妄,失于攻下而手足冷甚,但不过肘,或身冷而反见象者,用白虎汤;妇人热入血室,因而发厥者,治以童便为君,加赤芍、生地、牛膝丹皮桃仁。本证见于急性传染病或感染性热病过程,或伴有中毒性休克、中毒性脑病等。参见阳厥厥证条。


〔丹〕司丞叔平生脚自踝以下常觉热,冬不可加绵于上,常自言曰∶我资禀壮不怕冷。予曰∶此足三阴虚,宜断欲事以补养阴血,庶乎可免。笑而不答,年方十七,患痿,半年而死。

〔《千》〕手足烦者,小便三升,盆中温渍手足。

〔《灵》〕热厥,取足太阴、少阳,皆留之。(寒热病篇)

素问·厥论》帝曰∶厥之寒热者,何也?岐伯曰∶阳气衰于下,则为寒厥阴气衰于下,则为热厥
阴阳之气根于肾,肾者足少阴也。其气由脏腑出于经脉,升降流行,仍归于脏,循环不休。如气有偏倾,则升降不调,而经脉郁闭,阴阳相格,不得交通,乃为厥逆。以其根于足少阴经,故厥起于足,阳衰为寒厥,阴衰为热厥也。
帝曰∶热厥之为热也,必起于足下者,何也?岐伯曰∶阳气起于足五趾之表,阴脉者集于足下,而聚于足心,故阳气胜则足下热也。
阴脉集于足下而聚足心足心肾经之涌泉穴也。足三阴经行于趾内,足三阳经行于趾外,而阴阳之气,交接于指尖,互相通和而流行者,阳气胜则溢于位,故足下热也。
帝曰∶寒厥之为寒也,必从五指而上于膝者,何也?岐伯曰∶阴气起于五指之里,集于膝下而聚于膝上,故阴气胜,则从五指至膝上寒,其寒也,不从外,皆从内也。
阳气行于指表者不热,而阴气行于指里者独寒,以阴气膝下而聚膝上,故寒不从外,而从五指之内上于膝,其阴盛阳衰可见矣。
帝曰∶寒厥何失而然也?岐伯曰∶前阴者,宗筋之所聚,太阴阳明之所合也。春夏则阳气多而气少,秋冬则气盛而阳气衰。此人者质壮,以秋冬夺于所用,下气上争不能复,精气溢下,邪气因从之而上也。气因于中,阳气衰,不能渗营其经络阳气日损,阴气独在,故手足为之寒也。
太阴阳明,统一身之阴阳,而阳明又主润宗筋者也。男女皆有宗筋,而聚于前阴,为太阴阳明之所会合者也,故一身阴阳之气,亦聚会于此,以为生育之本也。人身与天地协议气化者,故春夏则阳升而多,降而少;秋冬则阴升而盛,阳降而衰。此人本质强壮,恃强妄作,秋冬阳气本衰而又伤之,夺其所用,迨冬至阳将升,与上争而不能复其元。上争者,如剥卦,剥必转复,阴阳方和。阳气既夺,不能复则不能应时升旺,其精气散溢而反下泄,阴邪之气,乘虚上僭,夫阴阳和平之元气,因中敷布而达外者也,阳气衰,则不能敷布渗营其经络,而阳日损,阴气独在,故手足皆寒,而为厥逆也。
帝曰∶热厥何如而然也?岐伯曰∶酒入于胃,则络脉满而经脉虚,脾主为胃行其津液者也,气虚阳气入,阳气入则胃不和胃不和精气竭,精气竭则不营其四肢也。此人必数醉若饱以入房,气聚于脾中不得散,酒气与谷气相薄,热盛于中,故热遍于身,内热溺赤也。夫酒气盛而 悍,肾气日衰,阳气独胜,故手足为之热也。
络脉属卫,卫为阳;经脉属营,营为酒气 悍助卫,故络脉满而经脉虚也。营卫之气出于脾胃,脾主为胃行其津液者也,气虚则阳侵入而胃不和胃不和则水谷精气耗竭,而不营运于四肢也。此由醉饱欲火劫阴精阳气变成邪热,聚于脾中不散,脾主肌肉,故热遍于身,内热溺赤也。肾阴之气因而日衰,邪阳之气独胜,故手足之热尤甚于身,名为热厥也。

六龄儿童,患生麻疹,医药罔效。三日即内陷,烦躁不安,两目发青而上耸,鼻道干燥灰黑,而鼻翼煽张,舌苔满腻燥黄,而边缘紫绛,口出恶臭,周身亢热无汗大便不通,小溲短赤,扬手掷足,指纹青紫,扪其心部,热甚炙手,而手足发冷,此所谓热厥也。先令委儿于泥土地上,次与泻心承气增液法加味方,大泻之后,皮肤通汗,一剂知,二剂已矣。
同乡人谭焕文,夫妇年过四旬,始生一子,爱之愈恒。时在1929年初夏,余初来沪设诊。谭以余为内外科,故儿初病时,未延余治。经他医连治三日,均无效果。至第三日,忽然内陷,症状如上文所述。其戚左姨,谓与其坐以待亡,不知延余医师以药试之,观其后果如何,谭然之。余既至,见症状如此,顿感心酸。盖忆及余玖儿之证,与此儿相伯仲也。
正诊察间,谭之老父,即病儿之祖,曳杖而至。大声叱焕文夫妇曰:“儿已将死,奄奄一息,何必费钱费钞。医生岂神仙耶,请医生速去,不必将有用之钱,用之于无用之地也。”余闻其言,去留两难。适有乡人在侧,扶谭父外出,并对之言曰:“老人家对儿女则可,当医生如此发言,则医生大难堪矣。”此时谭夫妇向余道歉,请为设法。余稍凝神,乃为之处方。案上载明证属危险,姑拟一方,聊尽人事而已。后列之方药,则为余数年前亡女玖儿所服之方也。并嘱令将病儿置于泥土地上,任其反复,再续服此方,余即辞去。
迨一服之后,不三小时,大便畅解,黑垢异常,热臭之极。继则皮肤通汗而润泽,热度渐减。服二煎后,又解大便两次。热势更减,烦躁渐安,睛之青色,指纹之紫色,均渐减退,舌苔亦退其半,鼻翼亦不掮张矣。次晨复延余诊,余心大慰。心记玖儿之病,以停药一日而伤,今不可再蹈覆辙矣。乃将原方减量约三分之一,令再服一剂。大便续下三次,第三日续有轻缓,已略思粥汤矣。乃将次日方再减量与之。并与以粥汤、藕粉及稀薄之牛奶等,每三小时一次。在一星期内,以粥渐加稠,且莫多食,禁食他物。盖滞方去,恐伤脾胃,而余火复炎也。
余之所以用此方,认为发疹是一事,夹证是一事,最须看清。此儿之证,其夹证与余玖儿相同。即独养子之过爱,平素必多杂食,此为一般人之恒情,而病根已伏于此矣,故敢用此大剂耳。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,岂不然哉。然死一稚女,救活他孩。喜乐与悲伤,真难明也。
泻心承气合增液法加昧方
川连一钱 生黄芩三钱  生大黄三钱  元明粉三钱(分冲) 大麦冬四钱 鲜石斛五钱 鲜生地五钱  生石膏一两五钱 金银花四钱 净连翘四钱 生梨汁半茶杯(冲) 鲜竹叶五十片

【348】发热而厥七日,下利者,为难治。
发热而见厥逆阴盛而阳不归也。至于七日之久,是微阳来复之时,而又见下利,则里阳败泄,难望其复,故为难治。